青林师虔禅师到洞山禅师那里初次参学时,洞山禅师问他说:“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青林禅师回答道:“我从武陵来!”洞山禅师又问他说:“武陵的佛法与我这里的有什么不同?”青林禅师长身直立,声音洪亮地答道:“就像是在蛮荒的沙石上盛开着灿烂的鲜花。
洞山禅师听后,心中豁然一惊,回头吩咐弟子道:“做一些好饭菜供养这个人!”青林禅师不仅不道谢,反而拂袖而出。洞山禅师对僧众道:“此人非比寻常,日后天下学僧必然会聚集在他的门下!”一日,青林禅师向洞山禅师辞行。涧山禅师说:“你准备到哪里去云游?”林禅师道:“艳阳当空,遍照宇宙,它是不会自己隐藏起来而不让人发现的。”洞山禅师说:“锥处囊中,锋芒毕现。我也不久留你了,一路保重,好自为之!”
于是洞山禅师就送青林禅师走出山门,临行时,洞山禅师拍着青林禅师的肩膀说:“你能不能向我说说你此番远游的心情?”青林禅师不假思索地道:“步步踏红尘,通身无影像。”洞山禅师听后,默然不语。两人静静地站在山门外,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过了许久,青林禅师才开口说道:“老师!您怎么不说话呢?”洞山禅师说:“我对你说了那么多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林禅师若有所悟,随即跪下说道:“师父的教诲,弟子定会铭心。
洞山禅师扶起青林师虔褝师道:“你去吧!你可以到无说无示的地方去了。”洞山禅师无言的心态——即所谓“真如妙心”,是一种至为安详、调和、静谧、美好的心态,任何语言和行为都无法将其打破。这种心态纯净无染,无欲无贪,坦然自得,无拘无束,不着形迹,不可动摇。绝对真理,是无说无闻之境,故终日说而非说,闻而非闻。有的人只是在语言上钻研计陵,殊不知,古人一句截断意根。
用无言无说的开示法语,才是禅语的真正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