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禅?禅是立我家风。这是指在禅的认识自我的基础上依照自己的本质特性而成就独特的自己,这种自己,就是自身的家风,或者说宗风。习禅不是去盲目模仿别人的风格,而是要找到自己的特点,建立自己的风格。
赵州从谂门下,有僧人来参,问道:我从远远的地方来投到老师门下,不知道您的家风是什么?
赵州说:我从不对别人说我的家风。
僧人问:为什么呢?
赵州说:因为这是我的家风。
同样,有僧人问罗汉桂琛禅师:什么是您罗汉院的家风呢?
桂琛说:不向你讲。
僧人问:为什么不讲?
桂琛说:因为是我的家风。
有僧人问五祖法演禅师:什么是您的家风?
五祖禅师说:老僧我耳朵聋,请你大声问。
僧人就大声再问,法演说:你问我的家风,我倒明白了你的家风。
赵州和桂琛都不对参问的僧人说出自己的家风或宗风,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个性化的、基于他们自己独特本性的风格,对别人说了也没有意义,因为别人应该有他自己的独特性,照搬他人的风格,并不符合禅的创造性精神。五祖法演故意说自己听不清,并批评参问僧只会问别人的宗风,而不去反省自己应当确立什么样的风格。所以他说,我知道了你的风格。意思是说,认不清自我,只想模仿别人,就是这个僧人的风格。依禅的创新精神,应当建立自己的家风,中国禅宗的丰富性也体现在宗风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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