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禅?禅是向性中作。这是慧能对于明心见性的表达,他说:“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坛经》宗宝本)从佛性论的角度,慧能提出一切众生都有佛性,一切众生都能成佛。自性迷则众生,自性悟则佛。根据这一原理,人们在修行的时候,就不必向自身之外去追求佛或菩萨。禅宗对于不向外求有许多表述,慧能的表达是最早的,而且是侧重于从道德修行的角度上讲。他提出,自性有慈悲心,众生即是观音菩萨,不必外求观世音,自性有喜舍心,众生就是大势至菩萨,不必外求大势至,自性能够清净,众生就是释迦,不必外求释迦,自性能够平直,做到心平行直,众生就是阿弥陀佛,不必外求弥陀。也就是说,观音就是众生自性的慈悲心,大势至就是众生自性的喜舍心,释迦佛就是众生自性的清净心,阿弥陀佛就是众生自性的平直心。依于这样的原理,心外也无所谓天堂和地狱,天堂、地狱都是众生的心自所造成,“思量恶事,化为地狱,思量善事,化为天堂。”一个念头想到恶,心中就是地狱,一个念头想着善,心里就如天堂。慧能的观点表明,只有行善去恶,才能回到自性的清净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