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禅?禅是心平行直。这是慧能进一步表达禅的道德修行的观点,他说的《无相颂》,开头就是这两句:“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持戒和行禅,涉及到佛教的戒定慧三学中的两个内容,对于三学,神秀的理解是,“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而慧能则解释为:“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强调自性的本来清净,自性本来有戒、有定、有慧。心地无非,就是讲的心平,心地无乱,则是心平基础上的行直。心平,也就是内心符合清净的标准,那么,就不会违背戒律,谈不持戒还是不持戒的问题,如果人们把戒只认为是每个人心外的行为规范,那么,即使是遵守了,也不一定会形成内心的自觉,孔子就讲过,“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只用政令引导大众,并用刑罚统一人们的行为,人们也许或以不去触犯禁令,但内心不会形成羞耻心。政令和刑罚,相当于慧能此处讲的戒。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缺陷呢?要从内心的清净开始。行直,就是行为恰当,背后的基础是平和之心,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禅的行为,没有必要执着于只有打坐才是算禅修的观点。行为恰当,不管是行住坐卧,还是担水砍柴,都是禅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