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禅?禅是称法而行。这是依达摩的二入四行中行入的第四条而言的,这一条称为称法行,基本精神是讲禅的修行,必须依佛法原理而修,具体地说,是依自性清净心的原理而修六度之行。这个原理体现的是空的原理,在空理的基础上,没有执著分别之心,达摩说:“此理众相斯空,无染无著,无此无彼。” (《菩提達磨略辨大乘入道四行》)就是这个意思,众相都是性空而假有,假有而性空。人们如果认识到这种空性,在禅的修行上,就不会再执着于相,不会被相所染,所缠,也不会去分别、计算。北京大学有一位教授(钱理群)曾讲,我们的大学,培养了一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种判断很有针对性。这类利己主义者,就精于我执基础上为了利私的分别和计算,而且有种种专业知识的相助,还有一些冠冕堂皇的形式的掩护。但这远离了此处讲的禅的“称法而行”的原则。依达摩的观点,称法而行的具体落实,就要做到自利利他。自利是自己对于觉悟的追求,是上求菩提,利他是对于觉他的实践,是下化众生。如何做到这一点呢?须修持大乘六度。